我国票据市场创新发展的新格局、新趋势浅析——从《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2021-2023)》看票据业务创新与发展
上海票据交易所作为我国票据市场创新引领者，自其成立五年来积极推动创新发展，努力提供与实体经济相适配的产品和服务，在票据签发、支付、融资等环节推出供应链票据、票付通、贴现通、标准化票据等创新产品，建设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资产转让服务平台，积极引领票据市场创新发展。同时，作为票据市场的参与者——商业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及企业也积极投身票据市场的创新，为推动我国市场发展做出积极贡献。
2021年6月，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布了《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2021-2023)》。规划全面回顾了上海票据交易所自成立以来所取得的成就，分析了当前我国票据市场发展的环境，提出了市场未来发展的目标，并指出为实现该目标而将采取的主要措施，为今后我国票据市场创新发展指明了方向。
一、我国票据市场创新发展的新格局
自上海票据交易所成立以来，我国票据市场创新格局发生很大变化。目前，上海票据交易所成为票据市场创新的引领者，商业银行是票据市场创新的主力军，其他市场参与者也积极探索票据业务创新以弥补市场衍生服务的不足。
(一)上海票据交易所引领票据市场创新
上海票据交易所的建成和运营使得我国票据市场逐步从分割走向统一，市场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市场制度日益健全，市场参与者也不断增加，我国票据市场正日益成熟、壮大。上海票据交易所现在已经成为我国票据市场发展的主要推动者、建设者和引领者。在过去一段时期内，上海票据交易所围绕票据全生命周期进行产品创新，在票据签发端建设供应链票据平台，在支付端推出“票付通”业务，在贴现端上线“贴现通”业务，在融资端推动标准化票据，等等。同时，为推动票据新业务、新产品的应用，上海票据交易所多批次组织市场成员进行培训、学习，引领、激发了票据市场热情与活力。在《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2021-2023)》中，上海票据交易所提出了未来三年有关票据市场创新的路径与创新的重点，对未来票据业务创新具有极强的指导意义。
(二)商业银行是市场创新的主要参与者
作为我国票据市场的主要参与者——商业银行在上海票据交易所的引领下，一方面积极推广上海票据交易所创新的票据产品，使得供应链票据、票付通、贴现通、标准化票据业务在服务实体经济中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工商银行、招商银行、浦发银行、浙商银行和江苏银行等商业银行还依托“贴现通”产品，成功申请票据经纪试点机构，发展经纪业务;另一方面，商业银行也积极转向全国统一、安全高效、电子化的现代票据市场，利用金融科技的发展，积极创新票据产品，做好上海票据交易所创新票据产品的对接和延伸，满足市场不同行业、不同客户的票据业务需求和服务。如工商银行的“工银e贴”“付款票据通”“普惠专享贴”，中信银行的“信秒贴”，交通银行的“蕴通秒贴”系列电票产品，兴业银行的“兴e贴”，民生银行的“票融e”产品，广发银行的“e秒票据”，邮储银行的“邮e贴”，招商银行的“商票云闪贴”，这些票据创新产品都实现了线上化、高效满足客户快捷融资需求。商业银行积极通过创新谋求发展，成为我国票据市场创新的重要推动者、实践者。
(三)非银行金融机构及企业也积极参与创新
随着我国票据市场的发展，一些非银行金融机构也积极进入票据市场参与票据交易，依托自身深厚的金融市场各类产品交易经验和研究能力，积极分析票据相关衍生品交易的可行性，大力探索以票据为基础的相关衍生品创新，为未来票据的潜在机遇及业务场景未雨绸缪。由于市场的多元化融资需求不断涌现，目前的创新产品及服务仍无法满足企业不断变化的业务需求。同时，随着电票的普及以及信用体系的持续完善，作为票据市场重要参与者之一——企业也在实践中不断探索票据模式创新。2019年8月26日，中国国新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携手51家中央企业共同发起设立的央企商业承兑汇票互认联盟，中国国新搭建的商业票据流通平台——“企票通”正式上线运营。2019年，京东数科旗下产品“京票秒贴”上线运营，这是企业作为媒介直接参与到票据一级市场的一次大胆创新。
二、从上海票据交易所规划看未来票据市场创新趋势
上海票据交易所成立使得我国票据市场整体环境得到显著改善，在更加安全、透明、高效的生态环境下，我国票据市场深度和广度未来必将得到进一步拓展，在满足实体经济的支付、融资、投资需求等方面有巨大的创新发展空间。从《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2021-2023)》中，我们看到未来三年上海票据交易所主要围绕完善业务系统建设、市场风险防范、票据全生命周期产品创新、高质量的服务等方面，努力推进票据融资作用的发挥，拓展票据支付应用场景，提高票据支付效率，为贴现市场提供信息服务和交易服务，实现待贴现票据和待投放资金的精准匹配，积极盘活企业沉淀票据，探索创新票据融资工具，不断丰富交易品种和交易方式，开发丰富的流动性管理和风险管理工具，努力推进我国票据市场建设和创新发展。具体表现在：
(一)抓票据源头，不断拓展市场深度
上海票据交易所加大票源拓展创新，坚持打造完善的票据全生命周期产品体系，在票据签发、支付、融资、交易等环节创新产品设计中，不断深化票据的功能作用。当前，我国经济正在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但受内外部多种因素影响，民营小微企业在发展中遇到一些困难和问题，特别是一些地方政府部门和大型企业拖欠民营小微企业账款的行为，对企业的资金周转、经济效益带来了负面影响。针对应收账款大量增加的新情况，人民银行行长易纲2019年6月在“陆家嘴金融论坛”上提出要推动应收账款票据化。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将重点推动应收账款票据化，完善供应链票据平台;在票据支付、融资环节，上海票据交易所将积极构建票据支付应用场景，创设良好的票据市场生态，通过完善“票付通”、“贴现通”、标准化票据等产品，实现票据支付、融资的便利、高效，降低融资成本，扩宽融资渠道。
(二)推重点业务，引领市场发展突破
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将重点推进完善供应链票据平台，引导更多企业参与应收账款票据化、短期贷款票据化，促进供应链票据业务持续发展，推动票据切实服务实体经济。《标准化票据管理办法》正式颁布后，标准化票据有望规范化发展，供应链中持票的中小微企业可以直接与投资者对接，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实现融资，并由机构投资者参照债券定价机制确定标准化票据融资成本。标准化票据市场发展壮大，将进一步完善发展票据市场化价格形成机制。上海票据交易所将进一步推动标准化票据业务，更好地吸引票据市场参与者参与票据业务交易，畅通票据投融渠道。
(三)建跨境服务平台，有效拓展市场广度
目前，我国票据市场还在深耕国内市场。但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我国与世界经济金融往来日益密切，票据业务也正从国内走向国外，业务规模也在不断增长。上海票据交易所着眼我国票据市场未来发展，搭建了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转让服务平台并进行了业务试点。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还将进一步推进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转让服务平台建设，可以预见，将来在此平台可以实现涉外票据资产的签发、贴现及转让交易，吸引外资进入市场，上海票据交易所有望成为全球票据资产交易中心。
(四)研商业承兑汇票评级，完善票据市场制度
目前，在规范性的商业承兑汇票信息披露环境下，有利于形成商业承兑汇票使用的诚信环境，加快商票健康发展。对于未来商业承兑汇票市场而言，严格的信息披露、健全的投资者保护机制，叠加人民银行直接的监督管理，不仅能促进市场透明度提升，而且也有利于充分保护投资者权益。随着商业承兑汇票市场信息披露机制的完善发展，未来商业承兑汇票市场有望发展壮大。根据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将持续推动完善票据市场法律法规体系建设，探索研究商业承兑汇票评级制度，制定完善票据创新产品制度，引导市场规范发展。
三、几点建议
当前，我国票据市场呈现以上海票据交易所创新引领、商业银行及其他市场参与者参与的创新新格局，票据市场参与者应围绕上海票据交易所未来票据创新的方向和重点，加强创新业务合作，积极分析研究市场新需求，谋划自身票据业务创新，以创新谋发展，进一步繁荣我国票据市场。
一是积极参与业务创新合作，巩固市场领先优势。在过去的三年，上海票据交易所先后推出了“票付通”、“贴现通”、供应链票据、标准化票据，吸引了一大批企业客户和金融机构参与新产品的试点和推广，为推动我国票据繁荣和发展发挥了积极作用。未来三年，上海票据交易所着重围绕票据全生命周期进行产品创新，商业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及其他市场参与者应积极抓住产品创新以及试点的机会，加强与上海票据交易所合作，力争做到先行先试，依托业务创新与试点，做大做强票据业务，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发展。
二是加强供应链票据创新研究，创建良好的票据生态环境。在当前我国实施双循环发展战略的大背景下，积极推动产业链、供应链发展已经成为共识，发挥票据在供应链金融服务中的作用也是市场发展的必然要求。上海票据交易所在新三年规划中，将进一步完善供应链票据平台和票据业务服务，供应链票据业务将会成为今后票据市场的重点发展方向。2021年8月，上海票据交易所供应链票据平台已正式上线。为把握好市场发展机遇，商业银行作为票据市场的主要参与者，应组织力量，加快深入研究票据在供应链金融服务中的创新应用，利用现有的资源，围绕供应链核心企业，对接好上海票据交易所供应链票据平台，积极开拓供应链金融服务，搭建供应链企业应用票据的生态圈，努力探索挖掘票据在供应链企业中的支付、融资、投资、增信等方面积极作用，提升客户服务能力。
三是开展跨境票据资产转让研究，拓展票据业务新领域。上海票据交易所已着手稳步建设跨境人民币贸易融资转让服务平台，日前工银亚洲通过该平台成功办理了福费廷跨境资产转让业务。从上海票据交易所发展规划及未来发展趋势看，上海票据交易所有望成为全球票据资产的交易中心。商业银行及非银行金融机构应积极开展涉外票据业务以及其他可在上海票据交易所交易的相关票据业务，及早组织开展涉外票据业务产品研究，未雨绸缪，抢占先机，不断拓展商业银行票据业务领域，提升自身在票据市场中的竞争力。一些跨国大中型优质企业可以在该平台上进行跨国、以外币计价票据的签发、融资业务。通过开展跨境票据业务，不断拓展票据市场的服务空间。
四是开展商业承兑汇票评级试点，稳步推动商票业务发展。上海票据交易所目前正积极推动商业承兑汇票注册宣传，商业承兑汇票信息披露也自2021年8月1日起正式实施，我国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发展环境日益改善。未来上海票据交易所还将在不断完善各项制度建设的基础上，探索完善商业承兑汇票的评级制度。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发展是大势所趋，也是我国票据市场繁荣发展的重要一环。商业银行应在立足已开展的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基础上，借鉴信贷、债券等评级方法，探索建立商业银行商业承兑汇票评级模型，积极尝试与优质的大中型企业合作，开展商业承兑汇票的评级试点，稳步推动商业承兑汇票业务开展，率先摸索出具有特色的商业承兑汇票业务经营之路。
(本文由中国工商银行票据营业部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