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水灾后,在香港开季度报投资者沟通会时,爆出企业面着经营的重大风险,能够在当时背景下公开自己的,是需要勇敢的。当时建业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政府把欠他的50亿元还掉,他愿列出清单,企业就可以度过难关。
现在看,在政府救助远于此额度时,企业却变得更加困难了。说明胡总们对形势估计还是乐观了。现在所有面对经济运转状态的人估计得应该更严峻才好。
一、曾经辉煌时的建业
人生一年、两年似乎走完了人生的喜悲。建业在2020年纳税达80亿元之举,在苦深似海的2021年据说交了71亿元的税。全省第二。我查不到谁的第一,是能源类企业、大的上市公司还是烟草,我曾经看到双汇几家合并报表超过70亿元。但不管是谁,能像建业一年纳税70亿元之举,谁家说做到了,我敢说99%的企业无法比肩建业曾有的辉煌。
建业辉煌时,曾有2.8万人就业,涉及就业人员达100万。在建业体系里,围绕其产业链实现了4家企业的上市。建业形成在河南的全域化布局。在产业中布局了文旅、商业、酒店、工业、物业、代建、工件等企业。
不只是产的房子、搞得酒店、整得文旅项目,也都难望其项背。
建业的团队也是超豪华,王石是独董,王朝歌主刀文旅,曾经中央台河南站长代纪玲为书记,省工行省行退下来刘行现仍为建业地产董事长。
胡总写诗遣词、舞文弄墨,在豫企业家中是公认的“儒商”,媒体、协会甚至若听不到胡总说道几句,就觉得没有兴致。
就这几年下来建业自身已无法续命了,到现在我们只能说曾经的辉煌。
但我要说胡总所做的,是我们绝大数人无法企及的。他是醉心于河南、耕耘于河南值得尊敬的人与企业。
二、从求救到大幅“裁员”,建业下滚的车没刹住
先看建业地产今天(11月15日)股价交易图,建业近期最低股价只有0.19港元、在政策利好下,按今天收盘价0.38元算,一个多年苦心经营的建业前期时只剩4亿多港币,现在也就是10亿多港币,也就是建业在行业景气度高时,还没有一个小项目挣得多。就剩这么点市值,拿几个亿就可能成为控股它的“白衣骑士”,这就是市场要淘汰我们时展现的凄寒惨剧。
面对此景,老胡在一种什么境域下度日的,我感觉就好像在四漏的破屋里眼巴巴期待着明天,盼望暧意吹来。
一年下来,建业销售额同比下滑70%多,去年销售1000亿元,今年上半年只有150亿元。销售巨额下滑,就意味着经营性、自创性现金流出现了严重短缺,巨大的资金缺口如果融资性现金流补不上,企业将在严重失血状态下运营。不管你期待的未来多么美好,当下的生活已很难过下去。
从现在看建业已出现停工、停产、票据、工程款的违约。
从今天大幅裁员7000人信息看,企业真到了举步维艰的状态,强制离职的员工各类补偿、职工购买信托计划兑付、担保项下买房融资回赌,等等。我估计这7000人涉及几十亿没有问题,处理不好,可能严重员工的生活甚至员工的信用(像员工买的自家房,一旦建业无法回赌且员工无力支付按揭怎么办?)
从员工被裁,我读到了许多信息,一是至少建业无力供岗了;二是建业现金流早就紧了,动用职工力量融资都是不得意,在当时说明建业还看好企业与市场,敢于拿这种“绝后”的招去搏。
维持到现今只能刀刃向内,痛苦不堪!
三、救助没有效果,根本在于市场
建议出问题后,政府救助是迅速而果断的,感觉从来没有像救建业这么快捷。
省府下面的省文投、省铁投、河南资产、中原银行多管齐下,有入股上市公司的,有购买文旅资产的,有给予其流动性支持的,我估计在百亿以上。就我看来,入股建业部分己发生巨亏,其它救助资金可能用于到期还海外债和维护国内金融机构信用了,感对经营促动很弱,没有起到把经营性现金流拉升的作用。
有一个财务上的铁律,如果填充的筹资性现金流没有拉升起经营性现金流。都会像水泼到了沙漠了,很快就会被蒸发。
建业已形成这样难以逆转的状态。
根子实际很简单,市场需求减弱、市场形成硬约束,靠什么力量都难以回转。
假若建业今年仍能销1000亿元,建业不要政府救助不是也很好吗!
四、建业是市场冰冻的受害者
中国市场进入萎缩状态,真的没需求吗?改善性需求天天在;城镇化进城的新人照常在。中国市场供给再多,不可能没有需求。
但是在对这个行业一系列措施打压下,让企业没有了生存空间,企业从小到大纷纷败落,有比建业大的崩了,比建业小的崩了,与建业相似的各省龙头许多崩了。所以建业出的问题根本上归于调控,归因于一刀切、层层加码的政策。
现在国家开始猛药救疴,又在走向另一极端,当资源拥有者还睡在压“需”的床上睡觉,你说叫醒就能叫得醒、你刺激买房都会立马出手吗?
所以建业的苦日子还得熬,这次7000人要面对未知的世界。假若冬天建业迎来灿美的春天了,建业依旧是很光鲜的。
对美好春天的向往,不只是建业的期待!我们不也希望到来的寒冬快快过去!
(作者单位:河南省社会科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