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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雏鹰农牧的“血和泪”前行,是不是很酷?

每日一贴 周健 评论

题记:雏鹰农牧退市,其实是这个时代的罪与罚。讲真,此文并非为雏鹰农牧或侯建芳洗涮;但你若要反着理解,我也没办法。 雏鹰退市了。毫无悬念。 我相信,那些谩骂声、指责声一定会减弱,代之以叹息或惋惜。也许有人会体谅一下侯建芳本人内心的痛苦,但成王败

题记:雏鹰农牧退市,其实是这个时代的“罪与罚”。讲真,此文并非为雏鹰农牧或侯建芳洗涮;但你若要反着理解,我也没办法。

踏着雏鹰农牧的“血和泪”前行,是不是很酷?

雏鹰退市了。毫无悬念。

我相信,那些谩骂声、指责声一定会减弱,代之以叹息或惋惜。也许有人会体谅一下侯建芳本人内心的痛苦,但“成王败寇”,除下一些股民和债权人,大多数人很快就会忘了他。

多么残酷。昔日还是高高在上,今日就已经零落成泥;昔日还坐拥百亿财富,今日就已经债台高筑。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侯建芳穿越了天堂与炼狱。

当然他现在又回到了人间。人间烦恼多,但总归是凡人的生活,猪还要养,饭还要吃,债还要还,一天到晚柴米油盐,倒真的没了那么多的欲望。

我曾想要是雏鹰农牧从来不曾上市,他会过的怎么样?最后的结论是,大抵也并不比现在要好或要差。因为,举目四望,他的那些同行,无论养猪养鸡的,还是养牛养羊的,大多数都陷入了困境。

只不过,规模大的作大难,规模小的作小难,数来数去,没有一家不作难,而且,今年情况更不乐观,已形成块、连成片。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落难”,也不是雏鹰农牧一家企业的“落难”,这几乎是所有传统农业企业的“落难”。如果一定要深入检讨的话,我们会说,侯建芳犯了许多老板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年代一般会犯的错误,只不过,他在某些方面更严重、更愚顽,也更倒霉。

让人感到叹息的是,雏鹰农牧临至退市,侯建芳本人其实都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何处。

这,实为悲哀之中的大悲哀。

也许,天命不可违,这命侯建芳逃不掉的命:不仅有“天灾”,还有“人祸”;不仅对天天不“时”,对地地不“利”,对人人也不“和”——所以,他侯建芳命里没有的,一时拿来了,终究还要还回去。

大时代,一个“小我”的挣扎,究竟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他还可以重新养猪,或像早年那样去养鸡。这一代人,年轻时能屈能伸、能进能退的事,做得多了,也就处之泰然了。

回顾一下,这一年里,侯建芳没能自己救得了自己。即使是靠别人,实践证明,那也是靠不住的。前一阶段,我们会说,为什么纾困资金不到位?为什么有关部门不施以援手?为什么“债转股”不早点搞?现在看来,这都不是靠嘴皮子说说就能立马解决了的事。

兵败如山倒。没有了“势”,没有了信心,大家站在旁边当看客,谁都不愿去做炮灰。这不是人性,还是什么?

话说回来,雏鹰难道难道没有救的机会吗?现在,对雏鹰农牧的结局,有关部门、有些人真的没资格去感叹,要救就要早点救,要纾困就真的去纾困,虚与委蛇的东西,甭说雏鹰农牧,连我们这些外人也看得够多了。

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某些机构关键时候为什么犹犹豫豫地不愿去拉雏鹰农牧一把。其深层次原因,一方面在于雏鹰农牧的债务过重,出现黑洞和虹吸效应,另一方面在于这些机构自身问题本就一大堆,不具备真正的纾困能力。

当然,这样说也不完全绝对。君不见我们某些平台公司不断到外省去收购上市公司,不付出真金白银,能做到吗?形成对比的是,本省的上市公司,却眼睁睁地看着它烂掉,甚至退市,这样做,到底蕴含着什么逻辑?

所以,想一想,还是弱弱地问这么一句吧:近一年来,都在说帮企业纾困,但请扪心自问,到底有谁真正去做了?有没有沽名钓誉?有没有火中取栗?

老实说,大家都是市场主体,谁都不愿去干那些没有利、光赔钱的事。再说了,出问题的企业,哪一家的老板都是土地爷,都不愿轻易出让大股东控制权,背后的关联公司又不知埋了多少雷,这都构成了巨大的现实障碍,连傻子也都知道知难而退。

但这是充分而过硬的理由吗?曾经的郑百文、冰熊、思达、银鸽,加上现在的莲花、雏鹰……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家留住?凡是身边的问题企业,都安上“坏孩子”名称,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指斥其不再具有重组或拯救价值,敬而远之、绕而避之,就冲这,以后谁要说河南企业上市难或河南上市公司少,我和谁急。

不必否认,上市时千难万险,各方视之为香饽饽;退市前万险千难,各方却视之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现实。我常想,假如有关方面一开始就拿出如山东新盛控股重组维维股份那般的勇气和真刀真枪的劲头,雏鹰农牧焉何会落到今天惹人嫌讨人厌的可悲地步?

因此,如果不下决心调整思路,不付诸行动,那么接下来,辅仁药业、科迪股份、豫金刚石等上市公司会不会步雏鹰农牧的后尘,或出现其他断崖式跌落的情况,都很难说。

现在的股市,虽然到处倾洒着眼泪。但所有人早就不再相信自己流的是眼泪了,也早就不再相信别人眼中流的也是眼泪了。

总觉得一句话说的好,雪崩了,没一片雪花是无辜的。雏鹰农牧的一个债权单位,沉淀下来的债务总额达30亿元,真不知道,这家机构接下来会如何消化这笔有史以来最大的不良。扩展开来,整个社会目前都在消化雏鹰农牧退市这枚苦果,其波及面之广,可能超出我们所想像。

不过,应注意的的是,同为“炮灰”,受到影响最大的,不是老板和高管团队,而是陷入困境企业的诸多基层员工和各种类型的合作者,他们停工欠薪的境遇,老实说最为可怜。

例如雏鹰农牧,股民18万,合作农户4500个,员工3000多名,扶贫户9000多个,大厦倾倒,他们都成为不同程度的“受害者”,一年多,甚至要更为长久地承受生活的压力。

所以,有时想想,一个企业获救,获救的不仅仅是一个老板,更有众多员工、供应商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他们,构成了我们这个社会的基座。有关方面救企业,其实也是为“民生”找出路。

一些人总喊着“落后的产能”要出清,“过高的杠杆”要降低,到头来却发现,不少生猪养殖企业死了,市场上猪没了,猪肉价格上去了,大量员工和农户失业了,这些人又开始喊着“一切从头再来”,或“转型升级必然要付出代价”。

这种面目,其实比雏鹰农牧的猪的嘴脸,好看不到哪里去。市场、政府各有边界、各有所为,但在中国,这两个“冤家”能分得开吗?何况,现在市场上出现的这个“果”,本来就是过去10年里各种大跃进政策种的“因”。

什么叫不能承受之重?这就是。

但你又有什么办法?无奈。

所以,自己往前冲着干的事,自己扛吧!

历史无法重演,还是让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雷爆了,炸得一地鸡毛、到处狗屎,讲真,不会有人愿意去收拾的。

雏鹰农牧和侯建芳对不住的人,多了,但讲规则的社会,你又不能把他们怎么办,无论是谁,日子都得照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参与游戏规则,就要愿赌服输、正视现实。

雏鹰农牧留下不少资产,猪舍、农场,甚至一些公司的股权,还有沙县小吃的供应链系统(有无开发价值,另说),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推进“债转股”或“破产重整”,在生产经营上发力。说别的,都没用。

真正是退无可退。但远没到垓下之围,离被市场判处死刑还远着呢,目前无非是丢了旗、弃了战马,而人和物、盔和甲还在。

无论对谁,舒心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一个朋友说的好:“周期何其重要!”他补加的一句解释是:“周期是公司金融的结构性约束,应该是融资结构的主要指导原则之一。”

按这说法顺下来,我们把“周期”一词用在雏鹰农牧的命运上:你既然当惯了花果山上的孙猴子,也一定要学会当西天取经路上的孙悟空。

紧箍咒,哪能不念啊;要成佛,哪能不入魔界啊。当天蓬元帅若不行,就老老实实做个弼马温吧。这个年代,企业界礼乐崩坏,与其天马行空地谈企业家创新或企业家精神,还不如让它安安静静地念个经、礼个佛,重新修行。

这年月,我们身边究竟有多少企业、多少老板都该这样?

最后,总结几句雏鹰农牧退市的教训,权以让那些非看笑话者引以为戒:

居安要思危——对把企业当命的老板来说,其实哪有“安”的时候?

有钱要留余——留余,你明白的,就是要有足够的现金流。

融资不乱花——借来的钱,记着,永远都是别人的,永远都要还,永远都要付出高代价。

得意不忘形——得意可以理解,但忘形了,尾巴露出来了,谁尊重你?

一心不二意——专心、恒心和匠心。一份真挚纯真的爱情,不可能有多人分享。“三妻四妾”,对不起,那个时代过去了

谨慎知敬畏——“敬畏”一词,建议从宗教信仰的角度好好研究一下。

求己不求人——这句话的实际意思是“多求己,少求人”,或“多靠自己,少靠别人”。雏鹰农牧求了多少人,有用吗?越是下滑,别人越是对你敬而远之。

退市不颓心——败,实际上是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中必然要经历的坎儿。我们要想着,命只要在,生活就在。

这样的总结,说起来很励志,但总归是蘸着人家雏鹰农牧和侯建芳的“血和泪”写下来的,所以,有时想着是不是应该厚道并宽容一些?

昨天和一个朋友聊天,谈起侯建芳的现实境况,不胜唏嘘之时,我说了这样一句话:“要历练一个老板,就让他上市;要成就一个老板,就让他上市;要惩罚一个老板,就让他上市;要毁灭一个老板,就让他上市。”

想想看,这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现实,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命运。

行文至此,我突然有了想写一组文章的冲动,其标题是《一代人》,而其主题思想,现成就有:一代渐行渐远的枭雄们,承接了这个转型时代所有的功与过,罪与罚。

踏着侯建芳们的“血和泪”前行,你说,是不是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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