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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权投资发生风险后,如何科学地维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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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讲理论,只谈干货。从实际操作角度,谈谈怎样务实地挽回损失。按照这几年我们关注的各种风险事件的观察,债权产品爆雷大体上有三种情况,对应方式也有所不同。 极端恶性风险情况:资金被挪用或者涉嫌自融 资金挪用和自融,本质都是资金脱离了有效管控

今天不讲理论,只谈干货。从实际操作角度,谈谈怎样“务实地”挽回损失。按照这几年我们关注的各种风险事件的观察,债权产品爆雷大体上有三种情况,对应方式也有所不同。

极端恶性风险情况:资金被挪用或者涉嫌自融

资金挪用和自融,本质都是资金脱离了有效管控,管理人不可能进行尽职的后期管理。在债权产品里面是比较恶劣的情况,比较明确的涉嫌违法犯罪。最恶劣的是资金通过非法渠道洗走了,无法进行有效追索,这种情况坦白说基本上是无解的。

一般性的资金挪用和自融引发的风险案例,近年来也时有发生,主要集中在私募基金领域。相对于信托和资管,私募基金由于管理人门槛更低,违规甚至违法操作的空间更大,发生这种情况的基本上也都是私募基金项目。例如《票据基金风险点》里面提到的上海良卓,并没有依合同约定严格投向银行承兑汇票。据良卓资产表示,票据投资的钱已被用于多家公司的股权投资以及证券投资,而这些都是合同里面限制投资的领域。

涉嫌自融的,最典型的莫过于上海意隆财富发行的两三百亿私募基金产品,资金都是投向了朱一栋控制的阜兴集团,而意隆财富只是阜兴集团的一个平台。还有比较典型的是国盈基金给福创控股旗下企业发的项目,前者的法人还是后者的高管,怎么指望基金公司能去好好管钱。

如果投资前能发现自然是最好,利利索索的避开。但是真的发现了这种风险,建议冷静考虑,采取必要措施去争取。

首先,如果在信息还未充分发酵之前发现了风险,可以通过自己的社会资源(能找到的所有渠道),尽快与管理人取得接洽沟通,直接跟管理人的实控人谈。私募基金的股东大多都是由一个或者少数几个自然人构成。实控人基本完全决定了公司的基因。说白了,在事情发酵前如果能对实控人形成有效压力,或许可以在风险完全爆发前脱身。

如果给实控人施压完全无效,就要尽快向司法系统传达信息。就近公安局去报案,或者尽快按照当地公安局要求去管理人所在地报案。虽然说国内目前金融犯罪层出不穷,有的地方经侦立案速度很慢,但是就当下情势而言,最有效的还是要尽快引起司法力量有所动作。

同时,如果经侦离岸速度确实不够的话,尽可能与其他投资人接洽上,“抱团”抓紧时间向法院提起诉讼。如果受理的法院效率高的话,可能在较短时间内进行一些资金冻结或者资产保全的动作。虽然资金流向与资金追回这些事情由公安系统去做,但是时间可能会相当漫长。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一旦发现资金挪用或者自融资金链断裂,从过往的经验上来看,不要轻信什么有其他金融机构借款,或者是有战略股东资金注入的鬼话。如果私下协商不成,果断要尽快让司法力量介入。

长期危机情况:融资方资产泡沫化湮灭,或者难以变现

从17年以来绝大部分的上市公司债权爆雷事件,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最典型的是两市资产负债率最高的*ST保千[600074],2018年底资产负债率高达800.92%,截止到1季度末,总资产6.9亿,总负债57.2亿,到期未清偿债务总额约32.9亿。资产里头,1.96亿的货币资金被冻结了1.81亿元,存货和专利被查封,剩下的都是些应收类债务。*ST保千的净资产,也由2016年的43.7亿,到2017年的-33.6亿再到2018年的-50.5亿。资产像烟花一般,闪亮即灭。

还有如东方金钰[600086],截止到一季度合集预期债务超过40亿,然而一季度财报里玉石翡翠存货却高达88.6亿。虽然东方金珏目前还没有资不抵债,但是手里这88亿元的玉石存货到底值多少钱,市场又有多大能量吃得下,这都还是未知数。

所以如果买的债权产品发生了风险,第一时间要去分析和判断是不是这个融资主体资产方面发生了根本性的风险,如果是的话,那基本就是长期战了。投资人第一时间要跟管理人取得沟通,确认管理人对事情的实际情况是了解到位的。

这种情况发生,投资人可以从两个角度去着手。第一,如果管理人是资质比较强的金融机构,可以针对项目管控方面管理人或许存在的一些漏洞,通过监管部门给管理人施加压力。这方面我们不做过多展开。另一方面,还是利用自身的社会资源,充分的挖掘融资方的有价资产情况,敦促管理人以最快的手段去冻结或者保全资产。

我们一直讲一个看法,债务是刚性的,但是资产价格是波动的。如果刚性债务遇上泡沫破裂的资产,解决必然是个长期化的过程,需要有耐性与管理人保持高节奏沟通,了解后续处理进展。当然,金融机构有能力且有意愿刚兑的除外。

短期化风险:暂时现金流短缺,对应的标的资产足值

相比于资产泡沫化,现金流短缺的问题要小很多,也就是说基本上不太可能有极端风险。举例来说的话,目前已经延期了的安信信托深圳罗湖旧城改造项目,可作为一个典型。

我们知道旧改是个漫长的过程,除了实施旧改的主体实力,还需要政策的配套支持。但是不管怎样,旧改还是逃不脱地产的范畴。旧改的一些信托项目,这两年安信和光大等几家公司发的比较多。

坦白说,我们始终认为旧改项目对固收投资者而言【不够公平】,顺利的话,信托公司大赚,项目公司大赚,而出了真金白银的投资者只能拿到几个点的利息。不顺利的话,出钱的投资人就要承担最直接的风险。也就是说,旧改项目投资人做的是个股东的投入,拿的是个利息收益,收益和风险是完全不匹配的。

例如明确要延期的安信罗湖旧改项目,16年到现在滚动发行了3年,但是进展不顺利。6月份第三期到期的时候,安信客户服务那边的说法是土地已经抵押给他们公司了,抵押率不到40%。

然而最新的公告是,“本项目一期已进入拿地阶段, 但由于现由于项目公司流动性紧张,尚未获取土地, 项目尚未达到销售条件无法形成销售回款。”也就是说地还没拿到手。有投资者打电话过来咨询这个情况,说当时没听进去风险分析看收益高还是买了,现在怎么办。

小固认为,虽然出现了延期,但整体而言,局面还不至于很坏。最新了解的情况是,这个旧改当时的项目公司也就是融资方,已经被确定为旧改的实施主体了,按照深圳的城市更新流程(如下图,整理自项目尽调报告),接下来就是要缴纳土地出让金了。

债权投资发生风险后,如何科学地维权?

图片整理自项目尽调

如果这个情况属实的话,与安信信托其他部分延期项目不同,罗湖旧改项目整体而言也仍然还是个暂时流动性的风险。即使没有土地,单一实施主体本身这个资质就是个很重要的资产,前期资金主要是做了拆迁整改的投入。

当下,投资人需要给安信信托施加一定压力,尽快对项目进行更深度介入,寻求较大的地产企业接手项目公司股权,或者是通过过桥资金尽快拿到标的土地使用权证。只要深圳的土地到了手,大体上来说,项目依然是无虞的。

总的来说,遇到融资方有价资产充足,但是短期流动性出现风险的项目,投资人第一时间仍然是要通过管理人了解最真实的情况。其次,可以敦促管理人尽快要求融资人增加实物抵押等有效风控措施。如果出现流动性挤兑,那基本上还是能冻结保全尽量去保全。

在实际情况下,很多时候管理人处理风险过于被动,既担心融资方还不出款,又担心采取冻结措施会导致融资人出现经营风险。殊不知不先下手为强,也许短期风险就演变成了长期风险,这时候就需要投资人“推一把”。

总的来说,投资遭遇风险事件后,冷静和耐心缺一不可。在情况允许范围内,抱着务实的态度,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去寻找抓手,挽回损失的概率也就越高。

——大话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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